中国家庭应急网武汉2020年2月11日讯:“我好了,你们也能好起来,大家都会好起来”,湖北省江汉区致公党党员韩晓玲感染新冠肺炎后,15天时间,从担心恐惧到完全康复,她想记录下自己这段不寻常的经历,也想告诉大家: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。我们将韩晓玲的故事分享给大家,希望大家一起增强信心、保持乐观、共克时艰。
特别提示:本文涉及所有药品和医药处方,仅限于讲述者本人的治疗,非经医生或专业人员指导均不可用于其他人防护、治疗任何疾病。
口述:韩晓玲,女,57岁。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体检中心超声医生主任医师,江汉区致公党党员,汉江区人大代表。
染病——从担心、无助到恐惧
我是一个超声医生,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染了新冠肺炎。从确诊到昨天核酸检测转阴,15天的时间,我从担心恐惧到完全康复,经历了一个生死之期。我把这段经历说给广大人民听,想要告诉大家: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。说之前,我要强调的是,这是一个中西医结合战胜新冠肺炎的典型案例,说明中西医结合对治疗新冠肺炎是很有效果的。
回过头来想一想,刚开始的时候,我仅仅就只有点咳嗽,但是我也怕我感染了,如果感染了的话,会传给别人,于是我19号去拍CT片,查血。CT呢,是正常的;血呢,是中性有点高;然后呢,就是淋巴比值是1.33,应该是在正常范围内。当时查到血和片子正常的时候,我很高兴。我跟我的同事说我没有被感染,我是正常的,只是有点炎症。
我在家里吃了一点奥司他韦加上阿奇霉素、阿比多尔和莲花清瘟,感觉效果也不是很好,过了一个星期,差不多五天的时候,我感觉病情加重了。我决定在23号的时候再去做一个CT。结果发现,双肺就像那个玻璃一样,就像新冠肺炎感染的一样。CT室的医生就说你肯定中招了。当时我的心情一下子沉下来了,很恐惧!病毒是什么时候找上我的呢?我因为是个超声医生,戴个眼镜,口罩就总戴不好,估计一方面是工作上的接触,一方面也有可能是社会上的传染,因为在这之前我们对这个病毒还没有清醒的认识,武汉大多数人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戴口罩。
我知道我染上病毒了,四处联系住院治疗。我一个从医35年的医生,在医界也有很多朋友,可是打听遍了,也没能找到一张病床!我真的很无助很恐慌,我觉得我一个医务人员病了都束手无策,普通老百姓染上病岂不是更绝望啊,我觉得很无奈很伤心很悲观。悲观的心情,真的是别人无法理解的。我不甘心,又去查了个血,还是中性,有点偏高,淋巴比值也还好。因为当时没有呼吸困难的这个表现,只有咳嗽和低烧,胃口不是很好。
辗转打听,求告无果,我的医生朋友同事一大堆,这时候一点招都没有。他们都说,现在就是自己病了也要排队进医院。找不到病床,还是找不到病床!实在没办法,我只好拿了药,在门诊打了四天针,用了四天的激素,是拜复乐,抗病毒的,还打了三天的丙种球蛋白。
这个时候我真是万念俱灰,就觉得我可能熬不过去了。
住院——给力的医疗团队
26号的白天,我们医院的邱书记给我打电话,说我们医院已经定为了隔离病房,这样我们本院的医生就可以住进来了,但是病房现在正在进行隔离抢修,要等到晚上才可以入住。当时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,温敏勇,詹少锋,陈伟焘、何靖、夏欣田和广东省第二中医院的刘秋江,王同汉组成了一个医疗队支援我们医院,负责人是广东省中医院副院长张忠德。
我们医院负责隔离病房的是由孙跃玲主任率领的医疗团队。他们就住在医院附近的宾馆,二十四小时候诊。
孙跃玲主任率领的医疗团队
26号晚上,我还没到医院,呼吸就开始有点困难,有点胸闷。当时我真的很害怕,也许一下子气喘不过来就完了。
我今年57岁,但我的基础疾病有点多,有糖尿病、高血压,甲状腺癌还做了手术,身体不是很好。感染了新冠肺炎后属于高危病人,所以我很担心这个病,担心我会死于并发症。当时我呼吸困难,家里又没有氧气,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,也许就这样过去了,我心里很恐惧。书记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我觉得真的是雪中送炭。
会诊——中西医合作
我在26号晚上九点半住进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呼吸内科四病区。给我们治疗的医生都非常敬业,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,应该说是一个中西医团队。他们每天查房,互相沟通,然后进行会诊,根据病人的情况进行更改方案,添加方法,更改病方。我的主治医生中医是广东省第二中医院刘秋江医生,西医是我们医院的孙跃玲主任。中医主要负责调理。他们每天由温主任带领查房,根据病人的情况更改治疗方案,对症下药,很有效果。
刘秋江医生在给韩晓玲做检查
西医就是每天打针,由我们医院的医生主要负责。给我用的药是抗病毒药以及抗生素拜复乐,我的肝功能不好,用了一些护肝的药。就这样打了将近十天。一开始我呼吸很困难,护士就让吸氧,慢慢的我就稍微好一点了。我特别怕上厕所,一上厕所,我的喘声就很大。
像这样喘持续了三到四天,然后我就吃乙酰半胱氨酸泡腾片和定喘的药。打了五天的丙种球蛋白,再加上中药调理,慢慢的病情就开始稳定下来。接着吃了三天的抗艾滋的克力芝药,可反应很重,就把它停了。前期不想吃饭,身体感到无力,舌苔也比较厚。后来也是刘医生他们针对我的病情,每天变换处方,给予中药调理。吃了中药以后这种状况就改善了,胃口也慢慢变好了。
这个病,还是要吃饭,吃了才有抵抗力。
不断调整的处方
我是在停了抗艾滋药的第二天,胃口变好了,精神也不错,每天都吃的很多。我适当在病房里运动一下,每天早上起来打扫卫生,洗洗脸,然后吃早点。我觉得适当的运动对疾病的康复是很有好处的。
心理疏导——四两拨千斤
我要特别说一说给我们做心理疏导的护士长,她是广东医疗队一附院的,名字叫做刘燕燕。染病后我的心情是很悲观的。我估计自己也扛不过去,太难了,呼吸困难,一动就喘,喘的感觉就像要窒息了一样。
在这之前,我们医院的一个医生就是因为这个病死于并发症。这个医生62岁,是刚刚退休不久的耳鼻喉科医生。所以我心里很害怕,我觉得我可能也会突然的呼吸困难,一口气没上来就死掉了。护士她不光是帮着打针看病,还帮着每天送饭,一天三餐要送到我们手上,有时候还帮我们端茶倒水、嘘寒问暖,时时留意我们的状况,感觉什么都要关心到。
那天我正喘的有点厉害,就有一个病人去世了。我当时心情很不好,我和我的同房都吓哭了,都觉得自己快要扛不过去了!加上我的基础疾病还是挺多的,比别人又多了一份危险。护士查房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们的心情,安慰我们,让我们不要怕,要有信心。晚上护士长和一个年轻的男护士一起过来了。她说她们医院在当年非典的时候救治过很多病人,就是靠中西医结合来治疗SARS的,保持了零死亡率。她讲了很多病例给我们听,疏导我们,告诉我们要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,要相信自己,相信医生,有信心就有希望。
护士长刘燕燕在给韩晓玲治疗
她讲完,我感觉心情舒畅多了。她又耐心询问我们身体哪里不适,我们就跟她说了个人的状况。我的问题是呕吐胃口不好吃不下饭,她现场教我们怎么进行中医的点穴帮助胃肠的功能恢复,她细心地教我按合谷点穴,我睡眠不好,她又给我贴了耳针进行康复治疗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体会到一点,我觉得医生不仅要有精湛的医术还要有认真负责的态度,还要有心理的疏导,这看起来是很小的一个环节,却起到了一个四两拨千斤的作用,让我们在最脆弱的时候坚强起来,这是非常重要的。
现在的我在医生和护士的帮助下还是很有信心的。我一天比一天心情好,有时候做做运动,练习练习肺功能的恢复。打败这个病毒,你要有信心,要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心。
好转——那些助我战胜病毒的人和事
截止到今天早上,我连续两次做了咽试核酸检测,都是阴性,身体各方面指标都恢复正常,肺功能也很好,血氧饱和度100%,我已经基本痊愈了!欢呼雀跃的同时,我想跟大家说,这个疾病,新冠肺炎不是不能治,是可以治的。而且是一定要配合医生做好的积极的治疗才有作用。
韩晓玲笑着给自己给病友加油
回顾一下这大半个月来和病毒对抗的经历,我发现,不只是我一个人在抵抗疾病,是大家都在帮我加油。得知我患病以后,我们的书记和院长打电话慰问,我的同事纷纷发来微信关心,医生悉心调治,护士鼎力相护,还有来自我们致公党组织的问候和鼓励,这些时时让我觉得,我不是孤军奋战,我背后有强有力的支撑。
这个疾病刚开始真的是很恐惧,特别是像我这个年龄,基础疾病也多,也许某一天一不小心死于并发症是很有可能的。确诊最初的几天,因为担心害怕,再加上找不到病床,我时刻处于崩溃的边缘。而最终帮我战胜病毒的,是每一个温暖着我的人。当时我在呼吸内科找张静医生和余贻汉主任看病的时候,听到病友们说余主任对工作非常负责任,很有耐心。在当前这么大的压力下,耐心给患者解释,确实让病人感到很温暖。
还有刘秋江医生,他为了我们康复,真是费尽心力。病房里只要有他的声音响起,我们的心里就觉得很安慰,就觉得病可以治好,他是我们的定心丸。刘秋江医生是一个很阳光的小伙子,至于长什么样,我真的不知道。因为穿着防护服,大家都差不多的,都看不出来。还有刘燕燕护士长,我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,但她的声音那么好听,估计人应该很漂亮,和她的心灵一样美丽。是她在我们最迷茫的时候给我们做心理疏导,让我们增强了信心、补充了能量,让我们鼓足了勇气和病毒抗争。
我们医院的孙跃玲医生是我们心内的一个主任,她负责整个新隔离病房收治的发热病人。她和其他医护人员住在医院附近的宾馆里,大概有半个多月都没回家。她带领的团队都是不能回家的,24小时待命。
孙跃玲主任工作中
我是真的很感动!我觉得跟我刚患病时相比,现在好多了。国家也重视,让感染病毒的人都能够住院进行治疗。这是太阳光辉般无私的温暖,是我们党和政府对广大患者、广大人民最好的关怀。
全国人民齐心协力来帮助,我们并不孤单。和病毒抗争的路上,有源源不断的温暖着我们的人给我们输送力量。我好了,你们也能好起来,大家都会好起来!
我们的武汉明天会更好!
(来源:致公党湖北省委员会,原标题《一位被感染医生的自述: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!》)